天空莫名下起了雨,方时染小步急跑着,泥泞的水花溅了一身,头发衣服全湿透了,正在赶往喻家别墅的公路上,也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忽地,一辆车擦过方时染身旁看着满身狼狈的她却没有停下来,她认得那是迈巴赫。
......
王妈见方时染浑身湿透的回来而没有乘少爷的车,很是纳闷却又不变开口询问,给方时染拿了拖鞋和毛巾,先让她清理一下。
方时染面无表情的上了楼上自己的卧室,说是自己的,却是静雅、大气的布置,明显是为她和喻擎川准备的,但是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喻擎川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喻老爷子的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遇到难题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信任她不要被其他不相干的人迷了眼。”喻老爷子清咳了两声,戴上老花镜怡然自得的翻着一本老旧的书,
“去吧,事情我都已听说了,明天你周叔过去会帮你处理的,银监会那档子事已经由你周叔处理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他顿了顿说:“还有,当务之急是你们赶紧给我生个孙子。”
喻擎川这尊冷酷之极的尊驾,在喻老爷子面前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听到喻老爷子的话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冷声告别后便下楼开车消失在雨幕中。
方时染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却又浑身软弱无力,支撑不起来便又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梦中和妈妈在一起,妈妈的容貌她想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她追着妈妈在花丛中跑,天空好蔚蓝。
“妈妈。”
“少奶奶,你醒醒,少奶奶。”方时染觉得浑身滚烫,眼都睁不开。
“发烧了,怎么这么烫啊。”王妈焦急的自语着下楼去找喻夫人。
“她病了,你去找擎川,关我们什么事啊?”喻夫人瞪着漠视和嘲讽的语调在客厅和喻小姐正做着按摩。
“王妈,我的燕窝羹呢,我现在要喝。”喻小姐横眉怒怼着王妈说道。
“那,大少奶奶------”
“还不快去,你没听见小姐吩咐吗?你是不是待腻了?”不容王妈说话,喻夫人便劈头盖脸的责难道。
身后是喻大小姐的热讽:“病死得了,活着也是个祸害。”
王妈虽说是管家,今晚却轮她当值。在喻老夫人,也就是喻擎川过世的妈妈眼里得到过认可,被留了下来,一留就是18年,可惜天妒英才,他们却因意外事故早早地丢下大少爷撒手人寰了。大少爷也可怜,是被爷爷一手带大的,从小就被寄养在贵族学校,可气的是喻氏家大业大,叔叔婶婶以照顾喻老爷子为由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王妈按下了少爷的电话,现在只有他能管方时染了。
电话一遍遍拨过去,显示无人接听,王妈焦急的在厨房直跺脚。
方时染一阵迷糊一阵又有意识的坚持爬了起来,无力的拉开抽屉翻找着,看有没有退烧药。
还好,找到了扑热息痛片,被压在一盒验孕棒下面,她无意识的一阵作呕,强睁着眼皮看了一下四周,茶几上也没有水杯,梳妆台上、造景台面上,都没有水杯,无力的扬起头硬是将药片干吞了下去,没能爬起就垂下头晕了过去。
待方时染醒来已是次日中午,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喻擎川,而是端着碗正喂她粥的王妈,不知是暖流还是划过心间的寒意,眼泪冰凉的落在枕绊。
王妈也难过的转过了身去说道:“是喻老爷替你请的医生,你不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他老人家还是关心你的。”
方时染凄美的苦笑了一下,她又何尝不知他们关心的只有协议上的内容。
雨后的天空清澈如洗,万里层云,空气清新的直钻人的耳目,真想去透透气。
花园里王妈搀扶着方时染,“王妈,不用,只是一场小感冒,我自己能走。”
楼上,透过真丝的白色绣花缎帘,喻氏母女警惕而充满怨恨的望着园中嬉笑的方时染,那眼神像把无极之光的寒刃,夺眶而出,将方时染的身形砍成了七八片,喻小姐手摸着颈上的瞩目流转的蓝宝石项链,若有所思的与喻夫人露出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