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清自己喜欢三皇子吗,怎么又和挽宁扯上关系了?
“姐姐?”向挽宁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向挽清冷笑,“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宋知鸢:“清清,你的意思你前几日你并不是为了自己去找三皇子,而是为了挽宁?”
向挽清委屈低头:“娘,女儿虽然顽劣,但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怎么敢肖想三皇子。”
向挽宁:“姐姐,大伯是左司马将军,你是他唯一嫡女都不敢肖想,我父亲不过四品的宗人府理事,我又如何敢……”
向挽清打断她的话:“可妹妹才名动京都,又是出了名的美人,半年前与苏大才子辩论,虽然惜败但也饱受天下才子追捧。我不过是受父亲荫蔽,如何能与妹妹相比。”
向挽宁脸色一变,向挽清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她如今自恃过高,有些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因此妄想三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看宋知鸢和房内几个侍女的神情就知道,她们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如今,已经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向挽清继续道:“若是妹妹没有这种心思,又为何每次都宴会,都带着我去向三皇子请安呢,不就是想要与三皇子多说两句话又不好意思,所以故意拖着我吗?”
向挽宁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向挽清这张嘴就厉害到了如此地步,这让她怎么说?不是我想与三皇子多说几句话,是我想让你迷恋上三皇子,借左司马的兵权为三皇子所用,为日后登基做铺垫。
如何说,不能说。
向挽清方才那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情,此刻向挽宁的右脸早就红肿了一大片,又被方才那番话气的脸色惨白,乍一看上去,是说不出的狰狞。
宋知鸢本就偏心自家女儿,如今看向挽宁说不出话反驳,在她眼里就成了哑口无言,原来的七分信也成了十分,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就不善起来,语气冰冷道:“挽宁,你若是心慕三皇子,大可自己去,为何偏要连累你姐姐声名。”
“伯母,我……”向挽宁从来没见过宋知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这样说话,心下一慌就要解释。
可向挽清好不容易达到这个局面,怎么会给她机会,当下继续开口道:“怪不得当初我第一次参加皇家宴会,妹妹第一个就带着我去见三皇子,想来肯定是那时候就打算好了。”
“姐姐,伯母我没有……”向挽宁如今哪里还顾得上那一巴掌的事情,若是让向挽清母女俩对自己生疑,耽误了三皇子的大计,那才是真的坏事了。
向挽清没搭理她,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宋知鸢,语气可怜:“娘,我累了。”
宋知鸢此刻只觉得自家女儿受了天大的误解,心疼的不得了的时候,见她这样,便开口道:“挽宁,你堂姐刚刚醒来,身子还弱,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宋知鸢虽然平日脾气柔和,但毕竟是左司马夫人,如今语气决绝,向挽宁紧紧抿唇,最终还是不敢反驳:“那姐姐好好修养,妹妹过段时间再来看望姐姐。”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向挽清眼中快意一闪而过。
向挽宁,你和叶青临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我都会慢慢讨回来,今日的这个巴掌,不过是刚刚开始。
你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而这边,向挽宁刚一踏出院子,就不在掩饰眼中巨大的狠毒愤怒。
一直小心扶着她的红袖轻声问道:“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向挽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去找祖母。”
红袖脸上一喜,连忙道:“老夫人向来喜爱小姐,如今您受了那么大委屈,她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向挽宁却没说话,眼中得意一闪而过,向挽清,我一定让你后悔今日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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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色入暮,宋知鸢和向挽清一同用了晚膳,正打算早些休息,却见一个年长的嬷嬷忽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