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天寒,霜降夜长。
时针指向晚上11点59分,喻以默准时回了家。
他穿着一身黑红交错的赛车服,身姿挺拔,张扬帅气。
“以默,你怎么穿着赛车服就回来了?这么晚还在练车?”
阮诗诗放下手中刚煲好的骨汤,连忙走到门口给他拿拖鞋。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喻以默冷冷看着她卑微弯腰的姿势,嗓音薄凉。
猝不及防的话,让脸上还挂着贤妻之笑的阮诗诗心痛难以。
三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自己……
阮诗诗直起身子,双手无措地捏住衣角:“……我给你煲了汤,我去给你盛……”
说完,她便要转身要厨房走去,但被喻以默扯住了手腕。
“听说你不仅跟老爸告状,还找我妈说我结婚三年来待在一起的日子,寥寥可数?”
喻以默无视阮诗诗眼中的酸楚,嗓音寒凉刺骨。
“我……”阮诗诗刚要开口,喻以默已经将她逼至墙边,抬手抓着她的下巴。
“蒋太太,阮诗诗小姐?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要在兰怡的赛车上动手脚?”
他脸色阴沉。
阮诗诗下巴生疼,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泣。
“我没有……”
喻以默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松开手,神情满是憎恶。
“堂堂雷霆汽车俱乐部未来掌舵人敢做不敢认,真令人恶心!”
他冷声讥讽着,直接进了侧卧,随后将房门重重一关。
“嘭”的关门声,像针般扎进了阮诗诗的心。
浑身上下,顿时传来了钻心刺骨的痛感。
三年了,每天回家,他留给自己的,永远都是这样一个决绝的背影……
一夜无眠。
第二天,阮诗诗早早起了床,想给喻以默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可下楼一看,喻以默的拖鞋已经摆在了鞋架上,人却不见踪影。
保姆张婶在屋外打扫着卫生,见阮诗诗起来了,连忙进来打招呼。
“太太,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呢。”张婶客客气气说完,不敢抬头去看阮诗诗。
据说,这别墅的男主人喻以默曾有个情投意合的赛车手女友,但阮诗诗为了嫁给喻以默,暗中命人在赛车上做了手脚,导致他的女友车毁人亡。
所以这三年来,喻以默和阮诗诗的感情一直都是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