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成看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急忙介绍道。
妇女身上穿着崭新的确良衣服,肚子微微鼓起,下面穿着一件卡叽布裤子,一双鞋子也是新新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孕妇。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羽毛,又看了看那还没有怎么干的血,问道:“这东西的肉好吃吗?”
吴应成道:“这东西煮熟了,又细又软,能撕成一根一根的细丝,再沾上一点酱,不要太好吃。
而且这东西呀,都是山里跑的,吃得都是松子、山核桃呀,对孩子老好了,吃了聪明。”
少妇摸了摸肚子,一副十分疼爱的样子,“那先给我来两只吧,我回去试一试。”
少妇说着,递了六毛钱过来。
吴应成急忙拿了两只不大不小的,用谷草拴了脚,递了过去。
少妇拿了,便摸着肚子往前面去买别的了。
“哥,这就六毛钱了?我们才买成...”
少妇一走,吴应春的草帽便扣不住了,吴应成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一看就是少见多怪,这东西再过几十年,你去馆子,一只没有一百二三,你能弄得下来才怪,这才哪儿跟哪儿呀?
“少说话,多做事,一会请你喝酒。”
“哦。”
吴应春点了点头,但还是用草帽遮着头,拿起谷草,给竹鸡子绑腿。
城里人吃东西,一图好吃,二图吃好,三图吃奇。
有刚才的少妇提着,很多人便开始注意,你问我,我问你的开始打听。
“小伙子,你这些野鸡,不会是毒死的吧?”
不一会,一个看起来很懂行的老大爷凑了过来。
吴应春急忙把草帽扣了扣,猛然一看,更加可疑了。
吴应成一见,一面在心中暗骂这小子打不出来粮食,一面拿起一只野鸡,给大爷看了看那血口子。
“大爷,你看这血,要是毒死的,能有这么鲜,这么红吗?”
老头伸出指头摸了摸,又在鼻子旁闻了闻,“嗯,还真是打死的,给我来上四只。”
咳!咳!咳!
不待吴应成说话,蹲在地上吴应春已经受不了了。
这人是谁呀,这么牛逼,价格都不问,就要四只。
吴应成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笑道:“大爷,你不问多少钱吗?”
大爷呵呵一笑,“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大多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钱不钱的。只要不是毒死的,钱不是问题。”
吴应成陪笑道:“要是毒死的,我出去就被雷劈,不过,我也不收你贵价钱。
我也没有称称,这一只平均下来,大概两斤,你就给上一块钱一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