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烟花,从相看两生厌,我说想要哥哥,他说想要妹妹,他抓我头发,我扯他背带裤的背带,到他警告他所有的朋友对我礼貌点,叫姐就是姐,不许带上我的名字,我也连过个马路都恨不得把他抓得紧紧的。这期间,跨越的不仅是时间,也不只是成长,更多的是两颗心的慢慢接受、靠近和珍惜。
早些年,舅妈嫁给舅舅时,见我羡慕地看着舅妈的弟弟一路从楼上抱着舅妈到楼下婚车旁,稳稳地交到舅舅手里,烟花搂着我的肩膀说:“姐,等你以后结婚,我也这么抱你,你不用减肥,我会变壮的!让姐夫给你买那种长长拖到地上的婚纱,美死了!”
多年前的承诺终于兑现,烟花穿着燕尾服,打着红格子的领结,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腹前,有模有样地躬身行了个礼,一把把我从床上拦腰抱起。
我看着拖了一地的婚纱,再看看他尖尖的下颌,心头暖得无以复加。
下楼梯时,烟花笑了笑:“这么轻!小爷我白练了那么久!”
一步一步,他走得很稳,我盯着他的脸,发现他真的没有一点吃力的表现。
小男孩儿终于长成少年了啊。
先生等在车门边,烟花直接把我塞进了他怀里。
我哭笑不得,拍着先生的肩膀,示意他放我下来。
何大娇手忙脚乱地四处“捡”裙摆,先生扶着我的腰,看向烟花:“小舅子,这算讨好你了吗?”
我俩恋情被发现,遭到苏老师审问的时候,烟花从外面回来,问是什么情况,苏老师道:“对你姐这事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烟花眨了眨眼睛,舌尖往嘴角内侧一顶:“有啊,想问一下被告的男方,想好怎么讨好小舅子了吗?”
……
烟花惊讶:“此话怎讲?你何时何地如何讨好我了?谁看见了?”
烟花一帮好朋友急忙配合着摇头,我和何大娇对视一眼,也是莫名其妙。
先生笑得无奈:“不是你要看我老婆穿成这样的吗?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别想赖账。”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选婚纱的时候我说这件太累赘了不合适,先生却一直坚持。
原来我凭着记忆脱口而出的话,他全放进了心里。
烟花面上有些尴尬,然而还是据理力争:“好像你看不见一样!你也说了是你老婆,这跟你讨好我有什么关系?别想赖账的人是你!”
先生抚额:“好好好,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小爷想要什么需要你买?小爷女朋友……”
“遍布五湖四海!”我和何大娇,还有烟花的朋友们一起抢答,然后默契地大笑起来。
这是烟花的口头禅,说了好多年了。
先生也笑,一双眼睛看着我亮晶晶的。
烟花挠着头,竟然露出少有的羞涩:“那什么,所以说,你只要好好对我姐就行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欺负她,小爷遍布五湖四海的可还有兄弟!”
我一听,感动得伸出手要去抱他:“抱抱!”
“啧,这可是你老婆主动的啊!”
烟花看了看先生,勾着嘴角伸手接住我。
我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还是只到他耳朵的位置。他低着头,故作深沉地在我耳边叹气:“啧,怎么就要嫁人了呢?以后我还怎么借你炒作赚培训费啊?”
我闷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