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面对楚璃的质问,许墨言沉吟片刻,冷笑道:“娶你,是因为阿玲的眼睛在你身上,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
一句话,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楚璃心如死灰,眼泪愈发地汹涌,晶莹的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许墨言心头一颤,上去粗鲁地擦她的眼泪,怒道:“我说了,不许哭,更不许流泪!”
楚璃情绪崩溃,一把将他推开,怒吼:“哭不哭,流不流泪,都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这双眼如今在我的身上,我让它哭,它就哭,让它流泪,它就必须给我流泪,由不得你来决定!”
这是她这十年来,首次不顾许墨言的感受,反驳他的意愿。
许墨言扬手给了一巴掌。
“啪——!”
楚璃被打趴在地上,消瘦的脸颊赫然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半张脸顷刻间又红又肿,跟原本雪白的肌肤对比之下,彼时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许墨言怔住,懊恼自己下手狠了点,但怒意难挡:“自作孽不可活!”
他转身离去,楚璃瞬间抓住他的衣摆,绝望道:“若你心疼阿玲,不想看见她的眼睛流泪,那就把我杀了吧!”
许墨言低头,看着昔日尊贵的公主,此刻竟做出此举,心头莫名地烦躁,沉声道:“若是要杀你,便不会让你活到今日,况且阿玲不能白死,你若敢寻死,我决不会善罢甘休!”
他用力抽离衣摆,举步离开。
楚璃闭上眼,手紧紧攥住,企图用指甲嵌入肉中的痛来减轻心底的痛。
许墨言走后,阿青便急匆匆回来,瞧见楚璃倒在地上,脸颊还有赫然的巴掌印,却顾不得惊诧,上前道:“公主,不好啦!老夫人带着一帮人在后门,把徐太医给拿下了,说要打死徐太医,此刻在祠堂那呢。”
楚璃惊诧:“什么?”
祠堂门前,徐成被五花大绑在长板凳上。
阿青扶着楚璃赶到时,徐成都已经挨上了板子,臀部的布料都已经粘上了血迹。
“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不等许老夫人出声,红梅就走出来说:“此人竟鬼鬼祟祟出现在许家后院,被管家抓住,还在身上搜出不少的银两,显然是个盗贼!”
楚璃心惊,想不到自己给的那些诊金,竟让徐成被当成盗贼,赶紧上前解释:“他不是盗贼,银两是我给的。”
红梅当众拿出一条绣花手绢:“好,既然银子是姐姐给的,那这条手绢又当如何解释?”
众人吃惊,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出现在后院,身上不但有银子,还有秀花手绢,显而易见,这里面有奸-情。
楚璃看着手绢面色铁青,因为手绢是她的,目光落在板凳上的徐成身上,只见他咬牙怒目,愤怒到了极致。
彼时,许墨言也闻声赶到,偌大的许府几十口人几乎全在这看着。
楚璃目光向徐成示意,祈求他不要将她身患隐疾之事暴露出来,这里几十口人看着,若是走漏了风声传到宫里,那许家的人将一个都活不了!
楚璃有口难言之态,使得许老夫人认定煞有其事,站起来怒斥:“好一个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人啊!”
“婆婆,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楚璃心都提了起来,下意识朝许墨言看去,可他眼底除了冷漠以外,半点情绪都没有,风轻云淡之态。
红梅走到楚璃面前,笑着问:“姐姐口口声声说没有偷人,可妹妹我却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坐在姐姐的床榻上,与姐姐手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