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经理日理万机,忙得很。”刘副总满脸堆笑。
杯来盏去,一瓶酒很快喝完,高兰也喝了一小杯,满脸通红,陆渐红又要了一瓶五粮液,将刘副总和自己的杯止满上,道:“刘副总,小陆刚接触这一块,不懂的地方很多,盼着领导多多指点,我再敬你一杯。”
跟着陆渐红便提到了争取资金的事,刘副总打着哈哈,既不同意,也不拒绝,却把目光放在了高兰身上。
陆渐红对于刘副总这种热辣辣的目光很是厌恶,只是争取资金的事需要刘副总点头才行,不得不忍着这种厌恶,道:“高兰,今天没有外人,多敬刘副总几杯。”
高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刘副总,我敬您。”
刘副总哈哈笑道:“高兰呀,争取资金的事其实我说了不算,得看你的表现。”
高兰不由一愣,刘副总接着道:“争取这次资金有好几个地区公司,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简直不知道给哪个地区公司好,我表个态,高兰,一碗酒二十万,就看你能喝多少酒了。”
高兰的脸更红了,为难地看着足有二两的小酒碗。
争取资金的事高兰全程参与,在阎松的手里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一直没办下来,很有些难度。这一次可争取的资金是三十万,诚如刘副总所说,决定权在他的手中,按照他的说法,只要高兰喝了两碗酒,四十万就可以到手。可是一来高兰的酒量很差,今天已经是超常发挥,再喝下去非醉不可。二来她也摸不清刘副总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万分为难。
陆渐红见高兰为难,已知她酒量不行,否则这酒一喝下去,刘副总想改口也不好意思。刘副总望着高兰,炙热的目光毫不忌晦地围着高兰的***打转,这让陆渐红极为厌恶,出于保护女人的目的,陆渐红道:“高兰,桌上酒不够了,再去拿两瓶来。”
高兰极是聪颖,知道陆渐红在向她打掩护,心中很是感动,忙不迭去借拿酒之机解了此围。
陆渐红道:“刘副总大驾光临,小陆可得好好敬您几杯,以表欢迎。”
黄福林方才过来敬酒只是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只留下陆渐红和高兰二人,连个班子成员都没有来作陪,这让刘副总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如今年纪轻轻的陆渐红居然公司然袒护部下,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有气,心道:“*的,*臭未干的东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喝酒。”
刘副总有心让陆渐红醉酒出丑,一改刚才浅尝辄止的喝酒作风,向拿了酒来的高兰道:“小高,把陆助理的酒酙满,我跟陆助理很是投缘,当浮三大白。”
话说得好听,好似真的很投缘的样子,但语气之中明显有着报复的意思。高兰飞快地瞄了陆渐红一眼,陆渐红神情淡然,笑道:“高干事,难得刘副总有这个雅兴,快倒酒。”
刘副总的酒量在华南公司公司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称“千杯不倒”。在喝酒方面,他有一句谚语,叫做“一斤二斤潄潄口,三斤四斤扶墙走”,虽有夸张,却也足见其酒量之大。陆渐红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工作这几年与一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肉没长多少,酒量却是得到了突破性的进步,仗着自己年轻,硬是一口菜没吃与刘副总干了三碗下肚。五粮液酒很醇,但属于酱香型,不习惯这种品味的人喝下去很是难过,前前后后他已喝了一斤,胃里火烧一般。刘副总只好五粮液,早就习惯了这个口味,面不改色,笑道:“陆助理酒量不错,我刘玉明酒场纵横数十年,难得遇上陆助理这样酒量的年轻人,倒是激起了我一较酒量之心,来,咱们再干。”
高兰见陆渐红面红如火,眼中都有了些红丝,心中担心,只是刘玉明提了出来,咬了咬牙,暗暗道:“如果陆助理真的不能再喝了,我就替他喝。”
陆渐红腹中翻江倒海,脸上却是除了红以外并无异色,道:“刘副总既然开口了,小陆就舍命陪君子。”
当高兰再次拿来的一瓶五粮液被两人平分了之后,陆渐红的脸红得可以做红灯了,却还是屹立不倒,刘玉明一斤半下去,脑中稍稍有些晕眩,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笑着说:“陆助理真是海量,不知还能不能喝。”
陆渐红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却直着脖子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道:“刘副总说能喝,我就能喝。”
刘玉明微微一笑,向高兰挥了挥手:“高河的酒怎么都是一瓶一瓶的来拿,再去拿两瓶。”
高兰心中着急,再这么喝下去,非出事不可,脑子里一闪,顿时走了出去。当她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瓶五粮液,身后还跟着黄福林。
黄福林刚刚陪完客人,正好遇上高兰,高兰便简短地将幽兰厅的情况说给了他。刘玉明的酒量黄福林是知道的,听说陆渐红已经喝了二斤,心中大惊,暗骂了一声刘玉明,跟着高兰来到了幽兰厅。
刘玉明见黄福林进来,巍然不动,道:“黄副经理,陆助理好酒量,我都快醉了。”
“刘副总,跟年轻人计较什么。”黄福林笑了笑,瞥了一眼陆渐红,知其酒已喝多,向高兰道,“小高,给我倒一杯酒。”
刘玉明哈哈一笑道:“黄副经理,你和小陆这样车轮战,我可不敢接招。”
这话说得很是阴毒,黄福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正要说话,陆渐红却站了起来,道:“刘副总,你说争取资金的事全看能喝多少酒,不知当不当真。”
刘玉明没想到陆渐红半不拉子来上这么一句,打着哈哈道:“那是笑谈。”
阎松离开高河之前,多次向黄福林汇报争取资金的事,黄福林也知道争取资金的难度,这才知道陆渐红为何喝了这么多酒,道:“刘副总,君无戏言,领导一句话,手下可都是当了真的。”
陆渐红将高兰放在桌上的酒开了一瓶,道:“刘副总,刚才喝的不算。高兰一碗酒值二十万,我就打个折,半斤二十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