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火把,也不好吃酒吃肉啊!还是进奴家店,好好吃了,再赶夜路不迟嘛。”妇人挽留道。
“我说你这酒家,恁地啰嗦,我哥哥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赶紧去弄了来,别耽误工夫。”武松不耐烦地道。
“使得,使得,奴家这就去准备......”妇人见武松凶煞,不好再多说,赶紧回店忙碌去了。
武大和武松兄弟两个,举着火把在外候着。
一阵夜风吹来,武松打了个喷嚏,而武大则打了个寒颤,脸色都变了,不妥。
原来,这一阵夜风吹来,武大因为前世是职业医生的缘故,对血液极为敏感,竟从中闻出了血腥味。
“二郎,小心,这家酒肆怕是有问题。”武大看了看四周地形,沉声道。
“哥哥,此话怎讲?”武松不解。
“二郎,你深呼吸试试,是不是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武大道。
经他一提醒,武二郎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很快,他脸色一变,立即警惕地将朴刀抽出来。
“二郎,不急,不急......”武大嘿然一笑,小声道,“且稍安勿躁,看她能耍出什么鬼把戏来?哥哥我要是猜的不错,刚才那个婆娘,多半就是孙二娘了。”
“孙二娘?”武松一怔,“哥哥,莫非你认识她?”
“哥哥我不认识她,但听说过她的名头。”武大摇摇头,轻声吟道,“有道是,大树十字坡,客人不敢过,肥的做馒头,瘦的去填河......二郎,你看这地形,说的就是这里。”
说着,一指周围地形。
武松看了一下周围地形,的确如他所说,顿时佩服不已。
“哥哥好生了得,为何连这都知晓?”武松问道。
武大高深莫测一笑,深藏功与名。
他曾看过《水浒传》,知道孙二娘的招牌装扮,加上这里又是孟州地界,他能猜出孙二娘的身份,又有何难?
“此事嘛,呵呵,回头再与你细说。”
武大沉吟片刻,接着低声道:“二郎,这孙二娘武艺不俗,哥哥打算将她招揽过来。稍后你看我眼色行事,力争生擒之。”
“哥哥,你要招揽她?”武松讶然。
“不止要招揽她,连她丈夫张青,哥哥也要招揽过来。”武松沉声道。
“你连她丈夫张青也知晓?”武松越发惊讶了。
这个哥哥,升斗小民一个,以往不过是在清河和阳谷二县卖炊饼,怎知晓如此多?
“二郎,哥哥我知晓的事情多了去了。”武大又是高深莫测一笑,“且不说这些了,稍后看哥哥我眼色行事。”
“使得。”武松点头附和。
二人等了半晌,那妇人终于再次出来。
只见她先是一手提了一桶酒,一手提了一纸袋牛肉出来,然后回去又端出一笼馒头。
“两位客官,以奴家计,不若就在奴家这店外吃一些,填饱肚子再赶路,如何?”妇人娇笑道。
“成!”武大笑了笑,“只是不知酒家可愿与我兄弟二人一同吃些?当然,账全算我兄弟二人身上,一应银两文钱,保证短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