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唯诺诺地跟在陈玄义后面,畅通无阻地穿过几道铁门,来到会客室。
就在元云汐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便看见妈妈早已在房间里等候了。
沧桑的脸庞依旧掩盖不了优雅的气质,她的眼神没有一丝光亮,微笑却是那么慈爱。
妈妈……”元云汐忍着眼泪,冲过去抱住了糜安可。
糜安可眼眶湿润了,哽咽着喃喃自语:“云汐,你怎么进来的?”
元云汐眨眨眼,把眼泪吞进了肚子里,急忙推开母亲,她走了过来,没有说:“妈妈,是玄义哥哥带我进来的。”
糜安可低头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挤了挤笑容,望向门口。
陈玄义慢慢走了进来,目光柔和,语调也改变了以前的高冷,变得温柔起来:“妈,还好吗?
糜安可浅笑:“挺好的,这儿的人都很照顾我,我在这儿就像老太婆一样,吃饱睡足,什么也不用做。”
元云汐愣了一下,非常惊讶。
在回望陈玄义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对待她完全不同的男人。
“坐下谈谈”,陈玄义非常尊敬地请他坐下。
元云汐心中暖洋洋的,尽管这个男人恨她,但至少还是尊敬她母亲的,也不枉她母亲这二十多年把母爱全给了他们三个。
两人对面坐的是糜安可,元云汐与陈玄义并肩而坐。
尽管受了伤,糜安可的脸上还是尽量挂着开心的笑容,缓缓的道:“玄义啊,你不能给妈妈什么特权,那样影响不好。”
元云汐一头雾水。
陈玄义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特权啊。
"甚至那些看守也见过我,我是从哪里来坐牢的?明明来享福,害了别的犯人,都把我当阎王一样,怕得很。”
陈玄义抿嘴一笑,垂下眼帘不作声。
元云汐连忙拉着糜安可的手,“妈,先别说这些,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玄义哥哥,还有你…
糜安可蒙说:“他最后一次来是为了我?”
"咳!"
陈玄义被呛得握拳,轻轻咳嗽两声,糜安可也不说话。
元云汐疑惑地看着陈玄义。
她千辛万苦向他求婚,结果他竟然把她当猴子耍?难道你不会介意吗?为什麽给她套?
妈妈,你把犯罪的过程讲出来!陈玄义的声音显得一点也不客气。
糜安可觉得陈玄义很奇怪,却又费劲地讲了两个星期前发生的事。
"那天…"
“那一天,你二姨妈约我去美容院,我想你和汝倾城要结婚,她是我的小媳妇,想多相处,所以我也叫她上了,我们三个人去美容院,我们在外面吃午饭,买东西,下午三点左右,汝倾城说要学习做蛋糕,你二姨妈是烘焙大师,我们一起去北苑做蛋糕。”
“那一天,二叔和她的儿女都不在家,家里两个仆人也在清理水塘,我们做好蛋糕,还坐在一起吃下午茶,临近黄昏,汝倾城先走了,接着我也回了南苑……没想到不到一小时,我就听到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第二天警察就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