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我不走。”正说着,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他的妈妈打来的。
他接过电话去了隔壁房间,过了一会儿走出来,愧疚的望着我,“袅袅,对不起,我要回去给奶奶做个胆囊炎的手术。其实,这手术其他医生也能做,但我妈不放心。哎……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啊也就是事多……”
“我明白。”其实,秦玉城不用解释这么多,我都明白。我对他充满了感激,却无以为报。
秦玉城收拾了几件简单的物品便准备走了。他临走时跟我承诺做完了手术立马就赶过来。
我摇头拒绝,我并不想让他陪着我躲在这里。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袅袅,以后,我会陪着你。”
他说的那样真挚,他的手滚烫滚烫,烫的我手心疼。我赶紧抽回了手。
我淡淡的说,“玉城哥,你回去吧。”
秦玉城眼里有一丝受伤,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再三回过头,唤了我一声,“袅袅。”
我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牧寒,我要是没有遇见你该多好啊。
这天晚上,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盯着初秋清冷的月光,又看向我的平安树。
人生好荒凉。
东边的阳光穿破云层射向地面的时候,我不适的眯起了眼睛。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像催命符。
可能有某种征兆,我面无表情的,缓慢的从地上坐起身,冰冷的手放在门把柄上的时候没来由的一丝犹豫。
是秦玉城连夜赶回来了?
不,不是。
我自心里摇了摇头,开门,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拿起了警官证给我看,对我严肃的说道,“半个月前在A市中医院发生的一起故意杀人案需要你接受调查。”
我麻木的点点头。
该来的还是要来。
即使牧寒没有死,故意杀人罪的罪名还是成立了。
我的平静日子结束了,又或者我早已在等待这种日子的到来。
那位警官刚说完准备拿出手铐的时候,他的背后已经闯进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苏岫,苏岫伸出重重的将我往后推,她尖声嘶吼着,“就是你害了寒,就是你!宋袅袅,你真该死!”
我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了沙发背上,腰部被膈的生疼,只见苏岫没有方向的指着前方,大概以为是指着我。
我疼着皱起了眉头。
一位警官冷静的制止了苏岫,拉住了她,安慰道,“牧太太,请你冷静,我们会依照法律为你和牧先生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