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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戏钟宇

人间游戏钟宇小说

人间游戏钟宇

钟宇 / 著
都市 已完结
洛草文学为大家带来钟宇的原创小说《人间游戏》小说完本免费阅读。该小说主人公是邵长歌夏晓波林珑姚沫,精彩节选:我和杨琦抵达海城大学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停好车,等派出所同事来领我们去现场的那会儿,我寻思着高中的死党邵长歌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说自己从美国拿到文凭,回海城大学教书了。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来源:掌阅 更新时间:2020-07-31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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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刑警夏晓波、刚回国的心理学专家邵长歌、长发飘飘的入殓师王栋,分离七年后的首次聚会。天台上的巨人观女尸被发现,还有被遗忘的少女林珑,她的名字再次被人提起。

巨人观(bloatedcadaver/giantcadaver),是一种尸体现象。本就寄生于人体的腐败细胞失去了人体免疫系统的控制,开始疯狂繁殖起来。这些数量惊人的腐败细菌会产生绿色的气体,充盈在人体内,使得尸体如同充气的气球一般膨胀起来。

我叫夏晓波,是一名刑警。或者,应该说当时是一名刑警。

我毕业于苏门大学政法学院,犯罪心理学专业,毕业后加入警队。因为犯罪心理学在当时比较火,很多分管刑侦的领导都认为,这一看起来高大上的学科,将给刑事侦查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在这个专业里有着不错成绩与建树的我被海城公安局相中,直接进了海城市局刑侦支队技术中队。

遗憾的是,我们这一专业出身的科班刑警,在实际办案中,普遍出现了眼高手低的情况。深究起来,其实也不能怪我们。犯罪心理学这一西方学科,所有结论的采集样本都是来自西方的罪犯。于是,我与我的一干同学,处境都很尴尬,成了市局老刑警们最喜欢在茶前饭后调侃的笑资。

2006年,我报名参加司法考试。

是的,我想离开警队了。尽管从警一度是我的理想,披上警服的第一天,我也热泪盈眶。但收入不高,工作强度大,社会的不认可等各种原因,令我想要放弃初心了。

海城巨人观女尸案发生的前一个星期,刑警队体检。我们的副大队长被检出了脑癌,晚期。医生一本正经对着当时跟着过去的几个刑警说道:“身体是自己的,你们作息不正常,经常熬夜,被癌症盯上,是你们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同袍们为了这方热土的安宁而耗空身躯,只是我们咎由自取?

所以,通过司法考试,拿个律师证,离开警队,就是我在当时唯一的想法。

巨人观女尸案中,受害女尸被发现时,最初被认定为自杀。死者叫顾琴,25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进入海城大学任教。她生前一直在发一些关于被抑郁症困扰的微博,被害前也给家人、好友们发了一些明显有着自杀意向的短信。她失踪的那几天里,大学城派出所的同事进入她的宿舍,在里面发现了厚厚一沓遗书。

“或许,她找了个安静到活着的人们都不可能抵达的地方,过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去了。”派出所的同事这么文绉绉地说道。

也就是那几天,女教师宿舍楼里总有人给宿管反映自来水里有怪味。正好那段时间市自来水公司在进行系统升级,校方没有把女教师们的反映当回事。到后来,水就不单单是口感不好了,还散发出一股恶臭。宿管寻思着,不会是有什么老鼠之类的死在楼顶的水箱里了吧?这才通知了水电工上去看看,还叮嘱了如果真是那样,清理掉就行了,千万不能声张。

水电工上去后却发现水箱盖怎么都打不开。他折腾了一下午,最后直接用锤子将水箱盖砸开。然后就在水箱里发现已经肿胀的女性尸体,吓到腿软。接警的还是大学城派出所的同事们,现场的初步勘查报告,认定的结果依旧是自杀。也是因为有人死亡,这勘查报告不能马虎。所以,派出所就打电话给市局要法医。

我们刑警大队当时的李俊大队长,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离开警队,所以平时很少派案子给我跟。巨人观女尸案,我之所以成为专案组成员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最初该案件被认定为自杀,李大队的本意只是安排我开车载法医杨琦过去瞅瞅罢了。

我和杨琦抵达海城大学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停好车,等派出所同事来领我们去现场的那会儿,我寻思着高中的死党邵长歌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说自己从美国拿到文凭,回海城大学教书了。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邵长歌接到我的电话很激动似的,寒暄了几句,要我去他家。他家自祖父辈起就是书香门第,在大学城附近有一幢小洋楼。我想着这趟现场应该也出不了太久,就应允了下来。

长歌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那我还叫上王栋吧!他这几天好像挺闲的。”

巨人观(bloatedcadaver/giantcadaver),是一种尸体现象。本就寄生于人体的腐败细菌失去了人体免疫系统的控制,开始疯狂繁殖起来。这些数量惊人的腐败细菌会产生绿色的气体,充盈在人体内,使得尸体如同充气的气球一般膨胀起来。

当日那起海城大学巨人观女尸案,就是很典型的溺水死者尸体出现腐败巨人观的案例。死者应该是自己爬入了水箱,从水箱内部将盖子合拢并上了一把铁链锁。锁的钥匙,被提前赶到现场的民警们发现,与死者的手机钱包等物品放在一起,整齐地摆放在水箱下方的一个小台阶上。

“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她进去的时候,水箱里的水不一定是满的,甚至还可能是站在水里,自己将盖子盖上。在那么一个又黑又安静的封闭空间里完成这么一系列动作,我们大老爷们儿寻思着都会心里发毛,更别说这么个年轻姑娘……”大学城派出所的同事在接到我们后,这么说道。

我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跟在他们身后上了那个弥漫着恶臭的天台。尸体已经被消防队的战士们打捞了上来,搁在天台另一边的一个浅蓝色尸袋里。我皱着眉,没有过去,害怕尸体出现尸爆。要知道这种高度腐败与肿胀的尸体一旦尸爆,那些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会溅得到处都是。杨琦却躲不过,她是法医,本职工作就是与死者打交道。

她戴上口罩袖套,冲我摇了摇头,提着箱子就要上去。

“要不……”我在她身后叫住了她:“要不我先闪吧。”

“赶着去你同学家吧?”杨琦回头问道。

“嗯!”

杨琦微微笑了:“去吧,反正你这趟也只是陪我过来,没有你啥事。”

我点头,将车钥匙留给了她,往楼下走去。

这栋女教师宿舍楼里住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在楼下抬头看那些随风飞舞着的衣裤,就大致能判断出人数。而在这个刚刚拉开帷幕的夜晚,整幢楼却如同暗影中狰狞的魔王一般,没有一丝光亮溢出。

我笑了笑,这些可怜的女教师,这会儿应该都如同逃离地狱一般,离开了这栋宿舍楼吧。她们应该在不断地呕吐,一直呕吐到嗓子眼发苦。她们也应该在不断洗刷,洗刷到毛孔深处不再有之前路过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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