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吃的河豚?”陆夜明一脸阴沉地问。
珍珠十分不爽此人的态度,随口答道:“我做的。”
“你做的?”
陆夜明绕过病床向珍珠步步逼近,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珍珠瞬间没了气势,她有些慌张:“我不知道那个毒素那么大,我以为我都清理干净了……”
“你为什么不喝?”陆夜明还在逼问。
珍珠一下子怒了:“你是谁啊你,什么态度,这跟你有关系吗?”
话音刚落,珍珠就被季风上前捂住嘴制止。
“那个,我们出去一下,您先看看宋小姐吧。”
季风将珍珠拉至房门外,刚一松开珍珠就对着他的膝盖狠狠踢了一脚。这个女人真是笨得可以啊,要不是被他拉出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哪来的神经病,以为自己长得帅了不起啊!”珍珠作势要冲进去,季风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她,一不小心碰到了珍珠的胸部。
“你个流氓!”珍珠转身一耳光扇过去。
季风难以置信地捂住脸,混了那么久,从来没人敢这样打他!而且是个女人!还打脸!
“那叫流氓,这叫什么?”季风一把拉过她,将她抱起旋转三圈。珍珠害怕自己掉下去,紧紧搂住季风的脖子。
路过的护士姐姐不乐意了,清清嗓子说:“在公共场合能不能注意点,秀恩爱回家去啊。”
珍珠被放下后对着季风的腿再次怒踢:“浑蛋!”
陆夜明一直站在宋恩星床边,他伸手想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刚触碰到,就被宋恩星伸手抓住了。
宋恩星还没有清醒,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呓语,却把陆夜明的手抓得很牢。
陆夜明弯着腰有些不舒服,他想拉把凳子坐下却又够不上,最后只能单膝跪地靠在宋恩星的病床旁。
她手间的冰凉渐渐传到陆夜明的掌中,刹那间恍如隔世。
他在腥风血雨中独自存活着,却一直没有忘记寻找那个飘零遗落的人。眼见真实的她,哪怕跌跌撞撞,梦中也都开出了花的颜色。
他愿意等她醒来,让时光渐渐回到从前。
宋恩星做了一个亘长的梦。
梦中是狭窄暗黑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腐菜的味道。一个小女孩跌倒在地,惊恐万分地看着对她举着枪的坏人。
她大声哭泣,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就在那把枪开火的瞬间有人朝她扑了过来,用身躯挡住了子弹。
那是一个沙哑又颤抖的声音:“别怕,哥哥在。”
小女孩蜷缩在他的怀中渐渐安稳下来,但也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黑暗之中,她无法看清这个保护自己的人,但她还是努力伸出手去。
小小的手掌触碰到了他的嘴唇、鼻尖,温热的气息在指间蔓延,哪怕耳边是震耳的枪声,她只管安心地躲在这里。
宋恩星快要苏醒的时候,陆夜明终于抽离了麻木的手。他前去与主治医生确认宋恩星的病情无大碍后带着季风离开了。
车上,他问季风有没有好好调查过珍珠的背景,季风回答调查确认过多次,没有问题。
季风又补充一句:“两人因为是大学同学,所以感情极好,没问题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