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自习,在我钟忙于互刺提神的时候,我忽然瞄到了墙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睛再看,他旁边对着我和钟寰咧出一口白牙笑得妖孽十足的人不是古政又是谁?
这两人一黑一白,像黑白双煞坐在自习室最后一排靠墙角的座位。
呆了半响,我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这里复习的?
看到我惊悚的表情,徐子睿只是对我投来淡淡的一瞥,一副我“大惊小怪”的表情。
古政朝我们挥了挥手,我眉眼一抖,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假笑,回之以“嘿嘿”。
徐子睿坐的地方,可以将教室的一切尽收眼底。那我侧着头大流口水和拿圆规与钟寰互刺的样子,不是都被他和古政给瞧见了?!
太窘了。
我暗暗叫苦。
等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我脚底抹油,准备蹿进电梯,逃之夭夭。却不料,下一刻就被徐子睿提住衣领,给逮了。我哭丧着脸,哀怨,腿短,真是伤自尊。我加足马力逃窜,还是被他三步并两脚给赶上了。
大冰山神色冷峻:“又要溜到哪去?……赶去投胎?”
你还没挂,我哪舍得翘辫子。
这大冰山的脸,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段日子,教我如何复习时,还和善得很。今天,一见面,却没好话。
“我是属加菲猫的,又不是属米老鼠的,我干嘛要溜?!我就是觉得外面空气很新鲜,想早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不行啊!”
徐子睿眉头一蹙,显然是厌恶我又开始扯这些有的没的。
见他神色不善,我立马闭嘴,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谷微,你们俩那招锥刺股,效果怎么样?”目睹我偃旗息鼓全过程的古政,哈哈一笑,哪壶不开提哪壶。
钟寰的目光在徐子睿和我之间逡巡一轮,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硬气点。
对于我对大冰山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忌惮,她一直不能理解。即使,我已经跟她讲过我从小到大的血泪史。
她始终觉得,大冰山再骇人,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还能吃了我不成?所以,不足为惧。
见古政问我,为了缓解徐子睿和我之间的低气压,她微微一笑,带点调侃地回道:“还行。效果不错。”
钟寰说的是实话。而我,则仰头,很想无语问苍天。钟寰睡相好,这女人不像我,她睡觉不流口水。
我担心古政继续提壶盖,于是眼珠一转,转移话题:“你们什么时候来这个自习室的啊?怎么这么多天了都没见着你们?”
这两人躲在那鬼角落里,隐得跟黑白无常似的。
沉默了半刻,大冰山淡淡答道:“很早。”
我虎躯一震,抓住他的衣角,急急追问:“很早是多早?”
“猜猜看?”古政笑得极为夸张,很明显是对我囧神面目大白于天下的幸灾乐祸。
猜,猜个毛线。
见我完全没有猜的欲望,古政嘴角一扯,倾过身来,在我耳边痞痞笑道,“在某人维持教室秩序时就来了。”
说完,这家伙居然还做了一个“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的表情。
我目瞪口呆。所以……只是我眼拙,而他们每次来的晚走得早,我们没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