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她们要说什么就让她们去说吧,你还能堵得了悠悠众口不成。”
“小姐……”芍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上官无所谓的笑了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管他什么身前身后的骂名,剩下的日子,只要我们活得自在开心就好。”
“去收拾东西吧,带上你自己的东西,我的……全都烧了。”
安慰了容易炸毛的芍药,上官盈先一步走出了屋子,站在庭院外看着冷院萧条的景色,忽然想起当年出入王府的情形。
那时候花团锦簇,穆临风也曾十里红妆将她迎娶过门,京都的贵女不少都在羡慕嫉妒,说她嫁的王爷又专情又体贴。
可惜,他的专情和体贴都是演的,她从来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
另一边,穆临风带着司马蓉回到了泰阳阁,突然开口说道:“上官盈小产之后情绪不稳,她离开前的这段时间你就别去见她了。”
司马蓉一怔,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她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是心软了吗?”
穆临风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不远处迎风招展的一株合欢树,那是上官盈嫁入王府时种下的,一转眼长这么高了。
他应该是厌恶那个女人的,但是为什么赶走了她,他心里会隐约的感觉到不快。
还有芍药最后喊的那些话,和上官盈看他时眼神的转变,都让他觉得十分的刺眼。
“你先退下吧,记住本王跟你说过的话,安分点,少惹是生非。”
司马蓉脸色苍白的退了下去,双手搅动着帕子,眼里含着怨恨的光。
上官盈,她必须死!
上官盈嘴角带着血,咳得撕心裂肺。
她被他当胸一脚,本就踹得不轻,如今又被他掰断了手腕,更是伤上加伤,连呼吸都觉得特别困难。
芍药扶着上官盈,愤怒地指着嘤嘤哭泣的司马蓉,“王爷,您不能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就对我家小姐出手,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是她!她先来挑衅我家小姐,而且她亲口说了,就是她将我家小姐掳进青楼的!”
闻言,司马蓉半分不见慌乱,把头埋入穆临风的怀中,小声抽噎道:“王爷,蓉儿怎么会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蓉儿只是想来看望一下姐姐,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指责,王爷您是相信蓉儿的,对吗?”
穆临风安抚性的拍着司马蓉的背,柔声道:“本王当然相信蓉儿。”说完后,他抬眸冷冷的望着上官盈主仆两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来人,给本王拿下这个欺主的恶奴。”
芍药惊慌,连连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却只记得替上官盈解释着:“王爷,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小姐的身体状况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如果不是被逼得无路可退,小姐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说了一大堆,然而穆临风神色淡淡的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芍药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把乔铃儿开的药方拿给穆临风看,双眸含着希冀,“王爷,这是乔医仙给小姐开的药方,您看过就会明白。”
穆临风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芍药手中摊开的药方,眉头狠狠一皱,眼中似有些许道不明的复杂与动摇。
司马蓉瞧着他的神色,适时出声:“乔铃儿,那不是上官姐姐的闺中密友吗?”
闺中密友四个字在穆临风心中重重的落下一笔,上官盈惯会作态,或许这都是她联合乔玲儿演的一出苦肉计!
穆临风的脸更冷了,“满口胡言!把这狗奴才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上官盈拖着孱弱的身子,用尽全力的护着芍药,“不可以,王爷,芍药是无辜的,求你网开一面。”
她终于明白过来,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永远不会信她,永远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