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达不理会她,笑着进屋了。家英赶紧帮忙搬别的东西,临走前,给谢必达一个大西瓜,皆大欢喜。
家英简单的收拾一番,就跟齐观泽一起离开了,家英回娘家,齐观泽到生产队的办公室,去打电话给同学了。家英到了家,看到老爹在床上躺着,脸色很是不好,老妈的脸色也不好,急忙奔过来,做到郭平身边,问道,
“爸,你伤的咋样?”
“没事,能有多大的事,你老姨家里还好吧?”
“都好呢!我看看你伤口……”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把郭平给拦住了,宋雅兰也拦着,对闺女说道,
“没事,就是肿了,青了一大块,别的没啥,就是疼的厉害,对了,你那里有止疼的药吗?”
“有,有,我回去拿!齐观泽去打电话了,咱们争取明天去省里看病,他说可能是骨裂,不能随便这么养着,若是骨折,那就更不能这样了,咱们得去市里检查一下。”
“哎呀,小姑子这是当家了,说话就是硬气,这说去省里就去省里,那里是随便去的?医院能收你?再说了,那得花多少钱,就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都未必够。”二嫂廖海清说话就是这么直接,而大嫂邹玉华此时不见了踪影,
二哥不在家,不知道去干啥了,三弟郭为民傻乎乎的,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听家英说可能是骨折,二话不说,就直接说,“就是借钱,也不能看着爸有病不治,这两天都疼成啥样了?”
“小姑子不说有止疼的药吗?”此时大嫂邹玉华也进屋了,显然根本就是在外头偷听呢!家英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那是止疼药了,就能止疼,别的病不治。”
“那还算啥好药”大嫂邹玉华此时感觉有点不一样了,好像胆子大了,对了,他丈夫现在是国家正式职工了,每个月能开二十多块钱呢!若是升职了,还能更多,显然,这是全家挣钱最多的人,也因此,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也觉得,说家英的药没用,就好像是说她的人没用一般。这是看不起家英了。完全忘了是谁给她丈夫弄的工作了。
“谁也没说是好药,所以才要去省里,妈,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看看是今天走,还是明天去,反正,我是一定要把我亲爹送到大医院去检查的,谁敢拦着,别怪我心狠手辣,不怕的,尽管来试试!”眼睛一瞪,不说两个嫂子,就是趴着门缝偷看的四个侄子都吓的一缩脖子。
家英说完就回去了,心里琢磨着该给她爸吃点什么药,止疼倒是好说,但是看看老爸的样子,怕是已经发炎发烧了。家英又拿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布洛芬不仅有消炎退烧的功效,还能止疼,就拿这个了。直接冲水喝。担心郭平身体太弱,又拿了一只鸡,杀了炖上,又放了点西洋参。自己急匆匆的又去娘家。出门正好看到齐观泽,听说联系好了,明天就能去,就让齐观泽看着炉子,自己去看老爹。
家英的药,自然也是小心着给的,担心自己亲爹可能会青霉素过敏,所以选择了罗红霉素,虽然效果不如头炮之类的消炎药,但是保险啊!再加上布洛芬,吃了两袋下去,不过半个小时就睡着了,身上还出了汗,而看到郭平睡着了,家英也让老妈趁机睡一觉,宋雅兰肯定是没休息好的。
转头要吃晚饭了,大嫂二嫂就张罗着叫爹妈起来吃饭,被家英给拒绝了,关上门,转头就对四个侄子说道,
“你们四个要是把你们爷爷奶奶给吵醒了,我直接大棍子侍候。”说完就回去了,到了家里,就问到香味了,赶紧洗手和面,就着鸡汤,煮了两碗面条,加上一些鸡肉丝,又有泡菜和咸菜,两口子都吃饱了,剩下的鸡汤和鸡肉,家英用罐子装好了,拿着盖帘上没有煮的面条,两口子拎着去了娘家。
这一个来回,也不过一个多小时,家英想着过来把鸡汤热了,再帮爸妈收拾东西,而进了家门,就看到父母的屋门开着,四个侄子吱哇乱叫,家英再一看两个嫂子,加上二哥和三弟,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将坛子里的鸡汤放到炉子上热着,就去看父母的情况。
齐观泽正跟郭平和宋雅兰说进城看病的事情呢!家英看爸妈显然是很疲劳的,家英心里这个气啊!不过这个时候,就别让爸妈操心了。郭平开口就是,
“我可绝对不去城里,那得花多少钱啊!省里的大医院可不是咱们老百姓的能随便去的。”
宋雅兰也说道,“是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有那钱,不如多吃点好的。可别折腾了。”
齐观泽这个时候说话了,道,“我看了爸的伤口了,肿的这么厉害,不可能是小伤,还是去看看,这不是小事。”
家英自然知道父母顾虑什么,说道,“钱的事情别担心,我不是自己就挣了钱吗?把那些做月饼的钱都拿出来还不够吗?别担心。”
宋雅兰看来一眼女婿,连忙说道,“你是出嫁的姑娘,总惦记娘家事情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的。”
“妈,你这话就不对了,出嫁的女儿就不是你们的孩子了,父母的安危我就不该管了。我花自己的钱,又没让别人出,还能硬拦着我不让尽孝的?再说了,你们有事,我要管,将来婆家有事,我也一样要帮忙的。”
齐观泽这个时候开了金口,说道,“对!”
得了,你有这话就行。家英赶紧说说这病的严重性,她绝对肯定,郭平的伤不是小伤,不然不可能疼的这样厉害。这正劝说着呢!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啪啦’的巨响,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家英劝说父母进城,说的嘴皮子都干了,后头这肯定是把她的鸡汤给摔了。
家英腾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冲到厨房,厨房里的坛子摔碎了,面条在坛子里,但是鸡汤有些,面条有些,鸡肉没了,很显然,这是毁尸灭迹了。把鸡肉和面条都吃了,剩下点零碎混淆视听呢!大嫂二嫂显然就在等着她呢!家英心里可是恨极了,若不是顾忌他们,父母怎么可能这么忌讳去省里看病。既然你们连我给亲爹的鸡汤都惦记,就别怪我心狠。
直接抄起灶坑变的一个小臂粗的,一米多长的棍子提起来,直接冲进了大嫂的屋里,果然,四个侄子在吃肉喝汤,捞面条呢!进来之后,直接把门插上,一棍子把四碗面条都扫到地上,连晚都打烂了,然后跟捞鱼似的,把几个侄子的裤子一扒,棍子就抡起来了,很快屋里就是惨叫、尖叫,邹玉华和廖海清气的不行,好容易拽开了门,见到屋里一片狼藉,四个小子都衣衫不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而最大的春生,此时趁机跑了,家英二话不说抓回来,还差四棍子呢!
邹玉华过来拉着,被家英一脚就踹到一边去了,廖海清上来给儿子报仇,想来农村妇女打架的老招式,抓脸,抓头发。家英一棍子就抽到她肩膀上,差点就砍到脖子上了。廖海清怕了,真怕发疯的小姑子杀人,等彻底打完了,邹玉华开始拍着地,哭嚎起来,家英拿着棍子指着大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