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咽了口水,一脸无辜的偏了偏脑袋,“不是她儿子,是她们科室的病人,小孩很可怜的,先天性的白血病,一直在等适配的骨髓救命呢。”
沉默了数秒,厉斯年才接话,低沉的声音满是冷漠,“我看你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我又怎么了?”江以宁故意转移话题,撒娇似的摇了摇厉斯年的手臂,“是你先吃醋不理我的,凭什么又要我去哄你?”
厉斯年任由她猫一样往自己怀里钻,嘴里依然是冷嘲热讽的轻哼,“就凭你是我的妻子,取悦我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行了,别生气了,我回去哄你还不行吗?”乔南初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厉斯年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越是这么反反复复的强调和提醒无非是想掩饰内心对于即将要失去这个女人的紧张和不安。
怀里的她柔软的像朵棉花糖,他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忽然,他抽出手臂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低沉的话语掷地有声,“正好,跟我一起上去!”
“去哪?”
“爷爷病了,正在抢救。”
“啊?”江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厉斯年带到了手术室外。
厉家的人江以宁几乎都见过,最喜欢她的是厉斯年的爷爷,最讨厌她的是厉斯年的母亲。
但她最不想见的却是厉斯年同父异母的弟弟,厉寒。
因为厉寒对她的态度奇奇怪怪,跟他相处她浑身不自在,连简单的交谈都觉得别扭。
眼下这情况,毫无疑问的是厉寒已经在了。
看到厉斯年带着她姗姗来迟,先开口的是厉斯年的母亲白素锦。
她开口就是一针见血,“你带她来做什么,穿成这样是准备直接奔丧吗?”
江以宁穿的是素黑连衣裙,普通的款式,没有任何首饰点缀,即使这样也难掩她出挑的姿色。
白素锦的毒舌,厉斯年向来不惯着,正准备说她几句,有个低沉的声音抢在了他前面。
“穿黑色是奔丧的话,那你穿红色是什么?欢送吗?”
长椅上,厉寒两手插兜站起身,双眼平静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江以宁闻声,心里咯噔一下,厉寒这是在替她说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厉寒平日里嘴皮子对她也没客气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素锦将矛头指向了厉寒,“衣服是我早上出门前穿的,我能知道老爷子会出事?她可是我通知过的,这会姗姗来迟,我教训她一句,你还帮衬起来了?”
厉寒冷哼一声,没有接话,眼神轻描淡写的在江以宁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两手插着兜睨了厉斯年一眼离开了。
他一走,白素锦就翻了个白眼,“他今天怎么回事,居然帮一个外人怼我?!”
这话看似一句牢骚,落在厉斯年耳朵里就另有一番意思。
厉寒帮江以宁,确实挺有意思。
厉斯年瞥了江以宁一眼,她正好也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躲闪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