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察觉出那是牢笼了?不过也是,小鸟没尝过天空的广阔也感觉不到鸟笼的狭窄。”
“好了,别添油加醋的暗讽我是金丝雀。”桑太太佯装嗔怪地笑道。
“您哪是金丝雀,哪有您做金丝雀做这么憋屈的?其实我觉得回桑家也未尝不可。”
桑太太惊愕地看我一眼:“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回去?”
“但是当然不能以这样的身份回去。”
“你的意思是?”
“你跟桑先生说,想让你回去也可以,把卫兰给休了娶你进门!盛盛大大的还你一个婚礼!”
桑太太愣了一下,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
她的白皙的脸忽然红了一下:“你说什么呢,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婚礼?”
“那您20岁就和桑先生在一起了,到现在也不过50不到,可是您到现在还是未婚呢,桑先生他连一次婚礼都没给你,却让你白白背负了二十几年二房的骂名,天天被卫兰给欺压,咱们就不能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我们也要把卫兰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践踏!”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她踩在脚底下!”
“所以她就把你踩在脚底下,像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不可能平衡的,你以为卫兰会和你和平共处?你努力了20多年实现了吗?还不是无时无刻不受她的气?”
“其实我觉得现在生活已经对我很好了,你看本来白糖是卫兰的孙子,但是现在忽然变成了我的孙子,多好!”
“您太容易知足了,对于卫兰这样的人我们就要狠狠的反击。总之桑先生如何让您回去你都不要回去,他如果再跟你提起,你就说出你这个条件。如果能够办到那咱们就回去!”
“怎么可能?”桑太太摇摇头:“彦坡怎么可能休了卫兰而娶我?”
“事在人为,怎么不可能?如果他做不到的话,那咱家的大门以后他也别踏进来了!”
“他好歹是你的公公。”桑太太叹了口气:“你别跟他闹的太僵。”
“我是跟您同气连枝的,他若是对你好那我就叫他一声爸,他说对您不好,就算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带拿正眼瞧的。“
“你这孩子呀!“桑太太被我给逗笑了:“知道你心向着我,我没白疼你。”
桑太太疼我我心里知道,但是当年有人陷害我,差点把桑太太给撞死了这件事情我也牢记在心。
车子是从桑家开出来的,桑家一共就那几个人,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卫兰,我也曾经阴谋论的怀疑过桑先生,总之,桑家的那几个人都有嫌疑。
我挽着桑太太的胳膊,把脑袋依在他的肩膀上:“妈,您还记得琉璃锦绣吗?”“琉璃锦绣?”桑太太重复着这四个字:“这不是卫兰的那个妇女会吗?”
“这个妇女会可不是卫兰的,这是全国性质的妇女会,您还记得,您当初又是捐钱又是出力,忙活了十几年却连一个预备会员都不是吗?”
“现在提起这个干什么呀?”桑太太别过头,在茶几上的坚果盘里面抓了一小把松子,无意识地磕起来。
其实桑太太是不喜欢吃松子的,我留意着她的神色:“妈,能够进这个妇女会是身份的象征,你周遭的那些阔太太们,哪个不是妇女会的成员?”
“不是就不是呗!”桑太太已经把松子仁吃进嘴里了,因为不喜欢松子的味道又给吐了出来。
桑太太当年因为妇女会的事情没少受过那些阔太太的嘲讽,被那些正房太太讥讽也就算了,问题是她们这一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二房或者是三房,居然连她们都嘲讽桑太太。
我这就很不爽了,当时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找机会让桑太太扬眉吐气。
我抓过桑太太手心里的松子:“妈,咱们现在不仅要做会员,还要让卫兰把她这个妇女会的会长让出来给您!”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