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月看着被揍得满脸红肿的冯哲文,心中一暖。这世上兴有冯哲文才是最关心,最照顾她的人,她的眼圈儿都快要红了,低垂着头,默默的接了饭盒,但是她担心冯哲文看见了她眼里的泪光,刻意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吃完饭,补充了能量,李小月觉得自己好多了准备回家。
“你回去把精神养好,就过来趁着孩子还小,打了他。”冯哲文看见她不吭声,忍不住又补充一句,“要不要我送你下去?你这个样子真让人担心。”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还是认真上班吧!擅离岗位,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李小月拒绝了他送自己。
“那你自己小心点,回到家给我个电话吧!”冯哲文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她,自己脸上和刘峰打架时挂了彩,也不好意思来回走动,让人看了挺尴尬的。
“哎呀,放心,我这么大个人,又不会走失,像我这样又黄又浮胖的人,肯定也不会有人打我的主意,肯定丢不了的。”李小月傻傻的憨笑着应道。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无心之话倒是应验了。她刚出医院门,就被两个人不由分说的强行拖上面包车,刚想叫救命,却被人捂住了嘴巴。上了面包车,把门关实了,对方才松开了手。
“你们是什么人?拖我上车干嘛?要绑架我?”她捂着被拖得生痛的手臂,强行迫自己冷静下来,感觉车上的人来者不善。
“名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们是受人之托,帮你把孩子打掉。”带头的人冷笑的说了一句,车子飞快的疾驰。
李小月心慌的想要反抗,但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她一个病怏怏的弱女子,跟本就不是对方几个大男人的对手。
“是谁让你们来的?”她警惕的在座位上,怯怯的后退,缩在背后的手却在偷偷的拿出手机拨了按键上的第一个电话。
“一个姓刘的先生,叫刘峰,你们认识吗?”那人话语透着凉凉的笑意,笑得阴森森的。
李小月被他说出的这个名字,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里,全身发冷,冷得她直哆嗦,心里有一个声音有叫嚣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心里除了害怕还有就是失望。
“你们放我下车!你们这样绑架我是犯法的!”李小月心慌的等待着对方接听自己的电话,她想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又忍不住大声的吼了一句。“你们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坐牢吗?你们要带我去哪!”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有声音,李小月慢慢变得绝望了。她还心存晓倖的在想着,她刚刚出医院门口之前给刘峰打过电话的,虽然当时他没有接,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这一次能接这个电话来救她,这是唯一的希望。
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偷偷做的小动作电话打不成,却被人家发现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居然还想偷偷打电话?”对方一看见她这个动动,毫不犹豫的伸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啪!”李小月被打的头晕耳鸣,嘴角立刻渗血、鼻血也不停的往外涌,苍白的面色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触目惊心的。
拖小月上车的胖子,看着李小月满脸是血的她,居动了点隐侧之心,“你别下这么重的手,轻点,别给打死了,这女人还有用的,扔包纸巾给她擦擦,看着作呕!”打他的人,听了胖子的话,并没有再打她,而是听话的扔给她一包纸巾。
李小月还不想就这样死去,她下意识的用纸巾捂了捂,一直流血不止的鼻子,泪水模糊了视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小月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强行被拖下了车,那动作粗鲁得简直要把她的两只手拖断。
她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陌生人,他不相信这些人是刘峰找来的,她太了解刘峰的为人,自己已经答应要堕胎了,他没有必要再这样做,应该不是他干的。
那些人连拖带拽的推着她走,再次抬头,她已经被人拖到一个看似没人的深巷子,像是一家诊所,一家私人小诊所。那些用力强行把小月摁在了产床上,然后找绳子将她绑在床上,“刘医生,立刻把她肚子给清理干净!”为首的那胖子冷漠的吩咐,声音冷得来自地狱一样,听得小月直打颤。
李小月吓得哭了起来,抽泣着说,“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的肾有病,你们强行给我打胎,我…我会死的!”
那医生闻言,迟疑的看看小月,又看看胖子,不敢动手。
“老刘,你还犹豫个屁啊,我们拿了钱,只管按要求办事,死活是她的命,还不快点动手,你这店是不是想关门了?”胖子要挟着问,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医生闻言怔了怔,也不再只好继续动手……
李小月哭喊着摇了摇头,大声的叫道,“不,不要……”嘴上很快被封了个胶布,她被用绳子绑在了手术台上。根本就挣扎不起来,更别说下床了。她下意识的看了四周一眼,这里的医疗条件,在这坠胎她也许会死。她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下意识的叫了起来,“刘峰,快来救我……”但是嘴巴被封着,只能发出吱唔不清的声音,很是恐怖。
李小月无助的喊了刘峰的名字,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一如十七岁那年绝望透了。她在一个小巷里被人绑着,差点儿被人奸污了,关键时刻是刘峰一个人从六七个歹徒手中把她救走的,是以此刻她很希望刘枫能出欢。
冰凉的手术盘被那医生放在一旁,李小月的心嗖的往下一沉,从没有过的绝望在心底弥漫了起来。这一刻她特别的想念刘峰,她心里的救世主和念念不忘的英雄。
但是很快的她又想到了,他不会来了,他不是她的英雄了,她的英雄有了深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她,又怎么会在乎她,来救她呢?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疼痛感传遍全身,黑诊所的那老女人刘医生,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恶魔一样,一点麻药也没有给她打,就把推产针刺了进去……她被人绑着,根本就动不了,只好闭上眼睛。
她痛的全身肌肉痉挛,怀孕三十天左右的刮宫,是最痛的手术了,那器械在她的下体搅动着,每一下都痛得头皮发麻,让她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却动弹不得,想哭、想喊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