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喃,你简直无药可救。”慕景沉语气冷冽,小心翼翼抱起沈念欢转身离开。
沈之喃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眼睛一闭,眼角落下两道温热的泪水。
罢了。
她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
毕竟,柔柔弱弱的沈念欢才是慕景沉心里头的白月光。
沈之喃胃里开始疼,起初一点点的疼穿针引线般在骨血里延伸开。
她踉跄的回到房间,合着细碎的月光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脑子里想起了从前。
——
沈家和慕家是至交。
家庭聚会间,沈之喃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慕景沉。
沈之喃刚来沈家,跟不上新学校高三的进度,慕夫人主动提出让慕景沉寒假给她补习功课。
两家人在一起过年时。
她在写作业,脑袋上倏然被麋鹿帽子套上。
慕景沉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小姑娘,新年快乐。”
“谢谢景沉哥。”沈之喃垂下头,脸上发热,可很快又发现一件尴尬的事,“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慕景沉敲了两下桌子,桌上放着试卷。
他说:“之喃,考上北都大学,就是给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沈之喃将羞怯含在心尖,昂起头,眸光坚定斗志满满:“景沉哥,我会努力的。”
那年,她在北城高中读高三,他在北都大学读大二。
高考前一个月,两家人约着一起滑雪放松。
之后,慕景沉和沈念欢在一起了。
那晚沈念欢敲她房门,双手交叉环胸,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她:“我跟景沉哥在一起了,你以后能不能别缠着他补习。他跟我说,其实挺烦你的,一直碍于两家人的关系不好意思开口。”
沈之喃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挺烦她的吗?
她胸腔间哽着酸涩,隐隐发疼,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疼。
她关上房门,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少女时期还是会为了这些撕心裂肺的年纪。
之后,她每次都避开慕景沉。
高考的分数出来那天,她考的很好。可她再没有勇气选择北都大学,填报了最南边的南川大学。
高考后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