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总不会缠着她了吧。
黎茜一听,眼底的嫉妒顿时化为嘲讽:“原来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老实说,要不是之前见过这对耳环,我还以为你戴的是什么地摊货呢,有些人就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你说悲哀不悲哀?”
“是吗?”顾盼一点也没生气,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觉得更悲哀的应该是没穿过龙袍的人啊。”
真搞笑,都穿的起龙袍了,还在乎周围人逼逼赖赖些什么东西吗?
“你……”黎茜假装的淡定一点点褪去,被顾盼的若无其事激怒:“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缠着绍庭,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永远在京城混不下去,你最好识时务,赶紧滚的越远越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盼目光不闪不躲,迎了上去:“哦?就算我不出现在司邵庭身边,离他远远的,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我不信。”
“你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你那个孽种吗?”黎茜冷笑着摸了摸头发:“他可是口口声声喊我妈妈呢,就算我弄死他,也没人会怀疑到我头上。”
顾盼神色一窒,伤害她可以,但是拿小羽威胁她,她绝对不能容忍,咬了咬牙,她微微俯身,贴近黎茜耳边:“不要把我扯到你跟司邵庭的狗血剧里去,我对母凭子贵没有你那么大的兴趣,也劝你一句吧,好歹也是有颜有钱的白富美,何必弄得跟挥泪大甩卖一样,那么贱呢。”
黎茜眼中怒气熊熊燃烧,扬起手来就向着顾盼打过去,然而刚一挥手,手腕就被紧紧抓住,甩到一边,她带着怒色回头,才要迁怒,却发现来人正是司邵庭,忙换了一副面孔:“绍庭,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我……我正跟盼盼聊天呢。”
昏黄的灯影下,司邵庭眸光流转,深邃的眉目令人摸不到头绪,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他轻轻一挑眉:“是吗?你们聊了什么。”
黎茜用笑容掩饰尴尬:“盼盼头发上落了点脏东西,我帮她擦掉。刚才我们聊到我听到的一个笑话,有个女人为了钱,给别人做代孕妈妈,生下的孩子不认她,她还千方百计想要贴上去,还想破坏人家的家庭,是不是很可笑?”
顾盼浑身一震,觉得四肢百骸都麻木了,脸上一点点泛起了白。
她听到黎茜一边撒娇一边假装天真的歪头看向司邵庭:“绍庭,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活该?如果是你,你会要这样的女人吗?”
黎茜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挑衅的扫视着顾盼,欣赏着她难看的脸色。
司邵庭厌恶的摇摇头:“开什么玩笑。”
这么多年,除了五年前那个失去理智的夜晚,他什么女人都没要过,怎么会去要那样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简直荒唐。
顾盼在一旁听着他冷淡又排斥的语调,唇角嘲讽的勾起,是啊,司邵庭眼高于顶,怎么会瞧得起那样狼狈又落魄的自己。
黎茜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知道了真相,司邵庭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赶她走,不仅不会把小羽交给她,还会剥夺她养育潇潇的权利,在他眼中,自己只是面目可憎的贱女人罢了。
顾盼面无表情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香醇的红酒到了嘴里,却显得有些苦涩起来。
不远处一道目光牢牢追着他们,男人身材颀长清瘦,一身白色的西装,更显得丰神如玉,尤其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仿佛总含着一汪清泪,将落不落,配上眼角边上的泪痣,简直有画龙点睛的效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正因如此,反而给他增添了一股清雅温润之气,眼下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司邵庭三人,看的有些出神了。
旁边站着的助理忙提醒他:“少爷,您站着的时间太长了,对您的病情不好,还是坐一会儿吧。”
“没事。”叶佳铭掏出手帕咳嗽了两声,狭长的眼角眯起来:“那个女人挺有意思。”
他站的近,刚刚把顾盼和黎茜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差点被顾盼逗笑,这女人气人的功夫真是一流,牙尖嘴利的,像只小野猫。
也不知道司少钟情的是哪一个。
那边黎茜语笑嫣然,又跟司邵庭攀谈了几句,他们的说话声嗡嗡的响在耳边,顾盼好像没有听见,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司邵庭攥住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包围了她,司邵庭低沉中带着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喝醉了?”
顾盼仰起头,发现酒量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现在一点不迷糊,看司邵庭还是挺清楚的:“你走开。”
司邵庭低垂眉目,看到面前的女人,脸蛋白里透红,像是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不由得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按了按:“没发热啊,怎么净说胡话。”
顾盼打开他的手:“我让你走开,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