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按理应该是要来了的。”那侍卫也很无奈,这样的事儿,他也是头一回做。
“我出去看看去。”才走两步,楚恒脚下便是一软,差点儿没能站住,幸亏身后的侍卫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主子,您没事吧?”
楚恒挥了挥手,“没,这酒是真厉害,我刚就喝了几杯,还很快吐出来了。这样,你去外头看看情况,如果人来了,你挑一个长得最好看的,领到骆铭那里去。我先去那屋里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小风回来了,你让他在房门前守着,谁都不让进。”
“最好看?脸吗?”林安面上似有片刻不解。
“不看脸看什么?身段也好,那自然是更好不过的了。”
“身段好……主子您说的身段好,是好生养的意思吗?”林安伸手比划了一下。林安心目中好生养的姑娘,那脸都有那么些不堪入目。
听了林安的话,看了他比划的那啥之后,楚恒此刻不仅觉得头晕,还觉得头疼。
“你这比划的是女人吗?一个有骆铭两个宽,把骆铭压死怎么办?”当然这话说得有些夸张,骆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压死的。比较可怕的是,楚恒的脑中迅速地出现了一个肉团子,浑身肉都打着颤,朝着骆铭就一步一个深脚印地跑(滚)了过去,嘴里喊着:爹!
“找个……这样的。”楚恒给林安比划了下他见过的比较能吸引人目光的女子的身段。
林安边看边听,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要真有这样的美人,能轮得到他们?恐怕早就被送进宫,或者送到其他京中有权势的人府里了吧?没办法,林安决定矮子里头挑个高的。
夏芷瑜和汤媛是分开走的,那个婆子在这事儿上有些较真,非要从高到矮排列。她个子偏高,汤媛偏矮,她们之间隔的不是一两个人,想说句话沟通一下都难。好在进了宅子之后,那个婆子底下的女子都有些急切地想要让那些人看上自己。一下子队伍就有些乱了。夏芷瑜忙趁乱和汤媛聚到了一块儿。夏芷瑜却不知晓,这是那个婆子收人钱财,替她们作掩护呢。要是平日里,她说东,这些人可不敢往西。哪次不是安安分分地排排站在原处等着人挑挑拣拣。
“好了,现在咱们进来了。你抓紧时间,找楚恒吧。”这会儿有怀疑还能直接踹门,要再过一会儿,恐怕就不是很方便了,轻则看到不该看的,重则……影响人家一辈子幸福。
“你别急,我看看。楚恒跟前有两个常跟着的侍卫……那边,是小风,林安怎么在这边?他们一人守着一间屋子,那……楚恒到底在哪间屋子里头呢?”
按照夏芷瑜的想法,随便选一间踹门,一间不是,那就是另一间了。但刚才在宅子外头信誓旦旦准备踹门立威的汤媛此刻真成了一颗汤圆了,任人搓揉的那种。
“万一楚恒什么都没做,我这一脚,吓到他了,那他肯定要生气的。他生起气来,那是很可怕的。小鱼儿,不然……咱们一人一间啊!我要遇到楚恒了,我就去找你,你要看到了,你就来找我。这样更快,是吧?”
夏芷瑜觉得,汤媛不是汤媛,她就是一个泥坑,没底的那种,在她以为她已经走到最深的地方的时候,她还能再多往下腾地方,让她陷得更深。
“行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天色不早了,速战速决。”
人在夜间不能清楚视物,所以对于黑暗的地方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恐惧心理。听到声音之后,夏芷瑜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法确定那道男声是从何而来,但十分确定的是,她内心深处突然涌起的恐惧之意,她现在不想替圆圆找楚恒,不想提醒骆铭或者楚恒此次出征会有丧命的危险,她只想趋吉避凶地,先保全自己。
虽然从她的这个角度看着,她刚才进来的门是阖上的,但夏芷瑜有那么点儿侥幸想法,万一那门只是虚掩的呢?那她只要快走十几步,就能离开这间屋子了。身随心动,夏芷瑜转身就逃一般地朝门缝之间的亮光处而去。
在摸到木门的一瞬间,夏芷瑜狠狠地松了口气。有些慌乱地捏住门闩,想要将门拉开,第一次未果。第二次,她尚且还未开始用力,已经下意识地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
但凡弱小的生物,对于比他们强大的存在都有一种感应,虽然这感应很准,但总是不那么及时。夏芷瑜才想转身准备与来人对峙,尚且未能成功,已经被人有些粗鲁地压在了门板之上。
夏芷瑜尚且来不及呼痛,一道颇灼热的气息已然落在她的颈侧,猛地,夏芷瑜身子一僵,那种完全嵌入来人怀抱,没法掌控自身的感觉,真的有些糟糕。但她不敢稍动,因为身后的怀抱太过炙热,热得有些超出常理。
“你,是谁?”
不知怎么的,夏芷瑜不由自主地就把刚才林安嘱咐的话给说出来了,“我是……来送醒酒汤的。”
“哦,醒酒汤。我没醉,就是有些热。”
夏芷瑜这会儿算是肯定了,身后这人一定是喝醉了,因为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或许她该庆幸他喝醉了,不然他若是要问她讨要醒酒汤,她只怕一时半会儿真没法给他变出来。
但她庆幸地着实早了些,在发现自己的腰带被人扯开的时候,她慌乱地伸手压住了他在她身上‘作乱’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做什么?!”
“热,脱衣裳。”夏芷瑜觉得应该是她的错觉,因为她居然从那声音之中察觉出了一丝丝的委屈之意。
“你觉得热,你该脱自己衣裳,这是我的腰带。”争抢了好一会儿,那脆弱的腰带倒是依旧在她手中,但只剩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