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跟上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
冯林兄弟二人精神一震,三人悄然离开了汤饼摊,跟在泉公公身后。
一路跟着泉公公走街串巷,
入夜的汴京城,形单影只的行人匆匆忙忙往家赶,生怕错了时辰,被巡街禁军抓到衙门里去。
路过一条黑漆漆无人的巷子,冯林兄弟二人扑上去,一根闷棍打晕了泉公公,扛上便走。
三人扛着泉公公,趁着城门未关之前,避开了守卫,悄然溜出了汴京城。
杨家庄西,有一座破庙,庙里供着一位菩萨,菩萨身躯从中而断,供桌虫蛀鼠咬,残破不堪。
冯家兄弟扛着泉公公,一头扎进破庙。
在破庙一角,掀开了一口破水缸,水缸底部,露出了一口黝黑地洞。
杨延嗣跟随在冯家兄弟身后,见到黝黑地洞,脸上闪过一道愕然,“地窖?”
冯辉得意的嘿嘿一笑,在地洞周遭摸索出了一支火把,点燃火把。
在火把照耀下,一条青石阶梯出现在杨延嗣眼前。
顺着青石阶梯而下,一间石头垒成的密室出现在杨延嗣眼前。
冯辉把火把插在墙壁兽口中,一脸得意的说道:“这间密室,可是俺们兄弟二人耗费了一年时间挖出来的。”
杨延嗣夸赞的冲着冯辉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冯辉乐的快找不着北了。
冯林话不多,在密室刑架上绑上了泉公公,半桶馊水向泉公公头上浇去。
泉公公浑身一个激灵,还未睁开眼,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该死的泼贼,可知杂家身份,敢绑架杂家,贵妃娘娘一定会诛你九族……”
泉公公骂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杨延嗣的脸。
杨延嗣笑吟吟凑到泉公公身边,“泉公公,怎么,不认识我了?”
泉公公脸颊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杨七少爷……您何故跟杂家开这种玩笑?”
“玩笑吗?”杨延嗣脸上笑意渐渐敛去,目光变的尖锐,“我为什么绑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泉公公被杨延嗣尖锐的目光瞅的浑身不舒服,双眼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眼神开始闪躲。
“杨七少爷,杂家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杂家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求您绕过杂家。”
“好!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过你。”
泉公公闻言,小鸡啄米般点头,“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在宫里赐下的瓜果中下毒,是受何人指示?”
泉公公神情一慌,赶忙解释道:“宫里赐下的瓜果中有毒?杂家真不知道。杂家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宫里赐下的东西上面做手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杨延嗣眼神开始变冷了,盯着泉公公,“泉公公,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要逼我用刑才肯招认。”
“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