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成从桌上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余鲲,狐疑的问:“骆兆丰怎么跟远华物流的谭总聊起来了?他们以前不是因为项目问题闹得很不愉快吗?”
余鲲浅酌口,目光漫不经心的环视一圈,说:“没听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用在死对头身上同样适用。”
宋泽成了然的点头。
远处,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传来,骆兆丰看眼余鲲的方向,却半点来迎宾的意思也没有,这种假装视而不见的把戏,真是无聊又低能。
宋泽成不悦道:“明明看到您进来了,还不过来打招呼,明摆着就是故意晾着咱们,真是幼稚。”
余鲲嘲讽的扯下嘴角,“你以为骆三岁的名字怎么来的。”
闻言,宋泽成笑了,“余先生,您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送的玩笑,我们干嘛不乐呵乐呵。走,找找我们的合作商。”余鲲一转身,正对上DJ台上一双妖媚的眼,同时,傅染也看到他了。
两人对视。
傅染垂眸看他,眼尾扬起讥诮的弧度。
‘贱人,就怪你才摔一跤,现在姑奶奶还浑身疼着呢!’
余鲲微微昂起头,想起让她自己买单两名技师的包夜费,嘴角也漫不经心的勾起。
‘傅染,你想故意破坏我名声?还嫩点!’
同时,朝她举起手里的香槟。口型说:
‘干杯!’
“......”谁跟你干杯。
傅染白了他眼,只是今晚的装扮再配上她嗔怪的眼神,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两人的互动落在骆兆丰眼里,他自然的将注意力落在傅染身上。
“小九,”他对身后人说,“查下那女的什么背景。”
“好。”
杨九与骆兆丰是发小,俩人毕业后,他自然跟着骆兆丰进了公司,帮他打理如常事物。
骆兆丰跟身旁的人寒暄几句告辞,奔着余鲲走去。
“余先生,骆兆丰来了。”
余鲲单手抄兜,拿着酒杯不疾不徐的等在那,直到骆兆丰走到面前,愧疚不已的抱歉道:“十分抱歉余总,我这才看到您大驾光临,招待不周,别跟我计较啊。”
余鲲似笑非笑,“骆总言重了。”
骆兆丰把话又拉回来,“不过,没看到你还真不怪我,谁让你做人做事太低调,来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过来招待其他客人,今晚恐怕都要怠慢您了。”
最后一个您说的得体又谦卑,可余鲲清楚,这人就是个笑面虎。他的话,不能当真了。
“说笑了骆总,晚会办得很成功。”
“能得到余先生的赞赏,荣幸之至。”
“实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