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铄双眉一促:“不敲门便进,你的毛病没改。”
方才易夫人那句话虽只是心疼他,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容易引起误会。
见顾南箫那个表情,估计是听去了。
莫名的,他已替她着想。
顾南箫以为他是怪她偷听,吓的连忙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担心你,没想那么多才......”
易夫人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自己起身站了一旁:“没关系,你们是夫妻,不必拘于那些礼数。”
转头看向傅景铄:“她也是担心你,一时情急而已。”
傅景铄缓和下脸色。
她真担心他?
今日之事太多蹊跷,他能不能相信她只是真担心他!
易夫人把药端过来:“箫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景铄从小不善言词,他也是为你好,你的身体还没好。虽然以往他冷淡了些,但他对你还是认真的。”
顾南箫闻立,红着眼睛接过那碗药:“箫儿知道了。”
认真二字,顾南箫相信,前世的他对她虽没有爱,但有过认真。
易夫人的举动她能明白,是想让她亲自喂药,给他们夫妻促进感情的机会。
可这碗药,现在不能喝。
她借题转移一下情绪,把碗一放,把易夫人扶坐下,自己伏在她的跟前:“母亲,谢谢您,以前箫儿那般对您,您不但没记恨箫儿,还对箫儿这般好,谢谢您。”
易夫人笑着拉起她的手:“你是我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孩子,我自是要对我的孩子好,何来的谢!景铄说你想去我那里看看,等伤好了,你们俩一起回去。”
这一说,顾南箫仰起小脸:“真的,好,等我们伤一好,我就去。”
易夫人站起身:“以后我们一家人,不用说谢。”
顾南箫抽着鼻子点点头。
“易夫人来了。”
顾正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和沈站在门口。
易夫人微微欠了欠身:“顾老爷,顾夫人。他们没什么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我们送送你吧。”顾正洪道。
“好。”
三人一起出去,顾正洪便对沈氏道:“你去给亲家母备输马车。”
等沈氏一离开,顾正洪便道:“他们怕是已经查到些什么,这事一出,听说我母亲那边恐怕又闹腾,我那个弟弟都眼盯着那样东西呢。”
易夫人走路面不改色:“这恐怕就要劳你费心了,这么多年,你也看到了,少主子是有能力的。你付出的不亏。其实就算你不和我联手,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顾正洪嗯了一声:“自我从父亲手里接过那样东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了。”
“是的,所以,我们要齐心往一个方向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