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听二叔说过,世间奇人颇多,尸、纸、动物、鬼、魔、妖都有人驱。这单眼能驱动小纸人,必然是阴阳师无疑,与我算半个同行。
可他认识陈诺?
如果他们是朋友,一切都好说。
红颜祸水。
自打遇到女记者之后,我感觉一辈子的邪事全碰到一起了,脑子至今转不过弯来,早想把她交还给别人。
二叔斩烂桃花,看来是为我好!
可谁又知道面前这单眼瘦子到底是啥人?
“你谁啊?”我没好气问道。
“我......我不认识她......”单眼有点结结巴巴。
不认识她?
这哥们莫不是来耍我!
他能叫出陈诺名字,咋又会不认识?
忽然。
眼前汽车大灯晃动,呼啦啦开了几辆车,上面下来七八个人。
单眼转头一看,慌忙对小纸人做了个禁声手势,然后将小纸人揣进胸口藏起来。
为头的年轻人,长相俊朗,目光阴鹫,穿戴彰显出奢靡品味,但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态的邪毒,远远还闻到他身上高档古龙水香味。
其余人全是保镖打扮。
车清一色牧马人。
他阴沉沉地打量我一番,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趾高气昂地递给单眼瘦子:“阮小山,你可以走了。”
单眼阮小山接过钱,一声不吭,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瘸着脚,深一步浅一步地走了。
我不明所以。
阮小山走后,目光阴鹫的年轻人显得非常不耐烦,向下属一招手:“打死他!”
打死谁?
他身边七八个保镖闻言,哐啷啷全从身后抽出铁棍,朝我冲来。
我简直要疯了。
瞅他们那气势,明显是一帮古惑瘪崽子,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干嘛要杀了我?!
“慢着!”我猛地退后两步,慌忙制止:“兄弟,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咱可从来没照过面!”
一个刀疤脸保镖冷笑道:“小王八犊子,龟爷的女人你也敢碰,简直找死?!”
龟爷?
“哪个会所的龟爷?你们绝对搞错了!我穷得像鬼一样,苏城的会所从来没去玩过。”我连忙辩解。